”拱手让人。
何况,这等豪门秘辛的桃色新闻一旦传播出去,对她自己也没有好处,只会大损颜面。
但她能骗,能吓,能唬的招数已经都用尽了,时过境迁,对于邹明,她已然没了手段。
所以才会像这样方寸大乱。
若是邹明执意要解开真相,和她闹个鱼死网破,她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到了这个份上,她再落泪,竟是有了几分情真意切。
她说,“邹明,建七如今还未成婚,咱们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传扬出去,对他以后哪有好处?哪家的小姐、公子还敢嫁他?何况,世华现在的事业更比十年前不同,他代表的已经不是一方财团,更是行业的体面,国家的荣耀,如果我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再被人议论,戳脊梁,你心里就好过了么?”
邹明的眉心紧紧皱起来,他说,“这都不是你阻拦我认回建七的理由。”
韩子林继续道,“我不是不让你认他,我们缓缓的来,不要让他知道当年那些腌臜事情,只说当年我拜托你借腹生子,这样既保全了颜面,又不破坏我们几人的关系,你既然不想与世华结婚,我们就和平共处不好么?”
她如此低声下气,邹明不由犹豫起来。
正如韩子林所言,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他已经不敢奢求与骆世华的感情,只希望能同建七父子相认,如果能按照韩子林说的,那么当然最好不过。
他也不希望孩子知道当年的荒唐事,损了自尊。
看出他的动摇,韩子林进一步说道,“从此后,你可以经常来大宅看建七,至于这件事什么时候告诉他,我想还是缓缓的比较好,他马上要去国外读研究生了,一走三年,这期间,我们慢慢筹谋,有了合适的机会再说,你觉得呢?”
听说能和孩子经常见面,邹明的眼神都变了。
韩子林洞察清晰,她再劝,“邹明,算我求你,你也可怜可怜我,看在我把你的儿子教养得这样出色的份上。建七他现在高大英俊,才干过人,比世华年轻时还耀眼,你想想,我难道就没有一点辛劳,苦劳么?”
她这样泪水涟涟的哭诉,正中了邹明的软肋。
他恨韩子林夺了他的孩子,但心里又明白,她确实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的待建七,这也是邹明一忍再忍的原因。
两人谈完之后,邹明果然开始经常出入大宅。
每次见到儿子,他心里的激动都强自按捺。
甚至一次,骆建七见他和骆世华在一起,喊了一句,“爸。”
未等骆世华答应,他差点条件反射的应下。
建七待他也很亲近,每次见面都主动打招呼,甚至还会帮他递茶。
捧着儿子递过来的茶水,邹明盯着水杯,迟迟不喝。
骆世华看到坐在桌前发呆,很奇怪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邹明抬头,眼里竟然隐隐含泪。
骆世华忙问,“是不是眼睛疼,我就说你不要晚上熬夜看东西,你还不听。”
说着就去亲自给他冲了热毛巾来敷眼睛。
邹明这次没有拒绝,就着毛巾在脸上,他咬着嘴唇,无声流了好些泪。
他的儿子,现在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可却不能叫他爸爸,只管他叫“邹叔”。
韩子林也有自己的打算,她那番话无非是要拖住邹明。
一旦认子,骆建七必然不会和她像现在这样亲近,而她和骆世华感情本就疏离,到时她怎么在骆家立足?
如今唯有一条,便是给骆建七配一门好亲事,无论是男是女,都要是和她交心交底的人,有了这样的“儿媳”,她才能保证儿子不被邹明抢走。
可紧接着,骆建七竟然公布了和周晔恋爱的消息。
韩子林怎么能同意!
周家小门小户,与他家不配不说,偏周晔是个七窍心肠,眼高于顶,她看得出来,儿子完全是一头火热,周晔不过是看上他家门第,对骆建七未见的怎样喜欢。
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受她笼络,各方面都不满意,她便直接出手断了这份姻缘。
可骆七竟因此和她伤了感情,甚至说出,“妈,你有没有真的为我考虑过?我是你亲生骨肉,难道我的幸福和快乐就一点不重要么?”
那番话让韩子林彻底慌了,她才发现这份假的“母子感情”是多么经不住考验。
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想抓住最后这根救命稻草。
所幸,骆建七出国读研三年,一切风平浪静,邹明没有再发难,建七也没有新感情,骆世华和邹明也确实规规矩矩,没有半点暧昧不清。
韩子林一度幻想,以后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可惜,骆建七回国之后,刚在公司上了几个月的班,竟然就有人来向她通风报信,说他谈了一个年纪大了很多的男朋友。
韩子林悄悄去看,发现对方何等平凡无奇,怎么配得上儿子!
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