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看,这种人参鸡汤最补了,我专门让人去买的。你生病了,那什么小米粥怎么能补身体嘛。”她拿着汤匙,还像模像样地吹了吹。
林安本来是皱着眉头避开的,眼睛瞟到夏清清时,却又张口喝下了。女孩睁大了眼睛,一只手还捂住了嘴:“学长,你真的病了,要是以前,你肯定不会喝的。”
林安笑了笑,那女孩就像得到鼓励一样,又准备继续了。见夏清清回来,她笑着冲夏清清挤了挤眼睛:“这位姐姐,你男朋友对你好好哦,还给你吹手,你现在一定不痛了。”
夏清清尴尬地笑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心虚的感觉,她偷偷看了一眼林安,却被那女孩站起来挡了视线。
何以翔伸出手揽着夏清清:“你们感情也很好啊。对了,清清,经理有没有说要你照顾这位先生多久?”
“经理说要到客人病好为止,所以……”夏清清欲言又止,何以翔看着她的手:“可是你现在自己都伤到了,怎么照顾别人?”
林安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刚刚还鲜美的汤或许是凉了,不然为什么味道会如此怪异,让人无法下咽?“你们可以走了,我没事,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安喝下最后一口汤,淡淡地说道。
“可是……”“那太好了,林先生,您的身体素质不错,相信您的人一定也是心胸宽广,不会计较一些小事。”何以翔接口称赞说。
林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怕我会因为这个要酒店为难夏清清?”被当面说穿的何以翔脸色微变,那女孩咯咯笑着说:“这个姐姐的男朋友,我学长才不会呢。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何以翔拉着夏清清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医院。路上,何以翔提着一小包药,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林安,你们以前认识吗?”
夏清清被他问得一愣,她跟林安岂止是认识,他们以前是一个地方的,两个人是同学,是朋友,是……可是也许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嗯,他之前来这里吃饭,见过一次。”她含糊道。何以翔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难不成他也看上我们家清清了?”
“别乱说,怎么可能?”夏清清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怎么不可能,你这么优秀,不知道多少人对你有想法,只要想一想我都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何以翔的语气有些酸。
“我不是有你了吗?”夏清清挽住他的手臂,何以翔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亲爱的夏清清小姐,你这个星期有空吗?能否跟我一起去拜访一下你未来的公公婆婆?”
夏清清的脸僵住了,何以翔察觉到,手放了下来。路过的一对高中生好奇地看着他们,却被何以翔的脸色吓得快速离开了。
夏清清已经到了c城一个礼拜了,这里是酒店老板筹开的一家等级相同的四星级酒店。她跟其他几个同事来这里帮忙,夏清清负责培训新人的礼仪。
今天她刚刚教了这群新人门口迎宾的站姿,手势,引导及问询等等。结束后是午餐时间,她没有去,而是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拿起了手机。
电话是打给何以翔的,上次的谈话不欢而散,何以翔对夏清清几次拒绝去见他爸妈感到十分不解,夏清清有苦说不出,何以翔问不出来原因,终于生气了,丢下夏清清一个人,自己走了。
这个话题他们讨论过几次,每次都以夏清清“下次再说吧”的敷衍而结束。
也许是夏清清的态度让何以翔不满了,所以这一个星期夏清清虽然一直给何以翔打电话,他却很少接,即使接了,语气也是不咸不淡。
就像现在,电话通了,没说几句,何以翔就以工作忙而挂了电话。
夏清清看着手机上两人的合照,那上面何以翔给她打着伞,她戴着一副快要遮了大半个脸的墨镜,头靠在何以翔的肩膀上,笑得很甜。
夏清清去吃饭了,心情抑郁,再诱人的饭菜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
她想起了之前通话时妈妈的话:“清清,嫁人就要嫁家里条件好的,最好不要找外地的,免得远了,你以后帮衬不了你弟弟。”
她对父母原本没有再抱什么希望,但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一阵难受。这就是她的父母,结婚对象,不问相貌如何,人品怎样,一心只想着钱多就好,最重要的是要能帮到弟弟。
她有时候真得很想问一句:你们真得把我当女儿吗?你们做的任何事有为我想过吗?为何连我的婚姻都要以弟弟为主,你们的眼里当真只看得到夏承熠这个儿子吗?
她一向忍惯了,所以这些话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想到何以翔时更觉得头疼而已。
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在包里翻出了药,是空的,原来药已经吃完了。这药还是何以翔给她买的,她将空药瓶又装回包里决定要去医院看看。
医院一向是吃人的地方,挂号费,检查费,资料费,诊疗费,药费各种费用加起来,去了她一半的工资。
她看着肉疼,还是安慰自己说:只要能治好病就行。
收费拿药在一楼,她拿着单子走到楼梯口,听到护士在叫人:“齐蔚,齐蔚。”
齐蔚?重名吗?
下一刻夏清清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在。”“先在门口等着,马上就轮到你了。”
夏清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