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生叹了口气,关键时刻一点儿也帮不上忙,看起来只能靠自己了。
他扶着杜永芙走上马路,叫了一部马车,将杜永芙扶上去坐好,告诉了车夫目的地,车夫答应了一声,马车一路踢踏着向杜家走去。到了家门口,守门的家丁早已收到消息,急忙将院门大开,立刻有三个丫头走了出来,两个上前搀着杜永芙进了院子,另一个丫头说道:“赵公子,老夫人有请。”
赵庆生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急忙跟着她进了大厅。秦氏正坐在那里喝茶,见他进来,眼皮也不抬一下,说道:“你坐吧。”
赵庆生依言坐了,心想她一定要谈玉佩的事了,没想到秦氏却半天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品着茶,也不向她看。赵庆生有点儿坐不住了,心想她这是何道理?自己都把杜永芙找回来了,难道她又想反悔?正在想着,秦氏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你想好了,真的不想娶我们芙儿?”
赵庆生见她终于说话了,忙欠身道:“多谢夫人抬爱,晚生实在是没有这个福气,还望夫人见谅。”
秦氏见他如此坚决,心中有气,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碗‘啪’地一声放到桌子上道:“我们芙儿到底哪里不好?论外貌,论才华,她哪一样比别人差?本来我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君子,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
见赵庆生低着头只是不说话,她知道不用强是不行了,又道:“实话跟你说吧,这件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没有改悔的余地,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芙儿你非娶不可!”
赵庆生一愣,说道:“夫人,您此话怎讲?刚刚不是明明说好了,我将杜小姐送回来,您就把玉佩还给我吗?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您是长辈,可不能这样戏耍晚生。”
秦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戏耍你?比你起戏耍我们的,这已经是很客气的了。我也不想跟你多做纠缠,实话告诉你吧,你必须得娶我们芙儿,要是你毁婚,我就去衙门告你去。”
“你!”赵庆生见她把话说得这么绝,生气地站起身道:“杜夫人,那块玉佩本就不是晚生拿给王媒婆的,是管家弄错了,您为什么非要赖在我的身上?杜小姐既然是个好姑娘,您家又有钱有势,一定不愁嫁,您为卫生间一定要逼我娶她?”
秦氏冷声道:“我们芙儿当然不愁嫁,可谁叫她偏偏看中了你,我也是没有办法。要怪就怪你家管家老糊涂,把玉佩给了我,既然到了我的手中,就断不能让你拿回去,除非你娶了芙儿,我才会将这玉佩还给你,你看着办吧。”
赵庆生见她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知道她是有赫连家撑腰,无所畏惧,而自己偏偏因为杨荔枝的事得罪了赫连左,虽然他不至于用这件事针对自己,但也保不准他会为了杜绝后患逼自己娶了杜永芙,如果是这样,那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之前明明应该是他娶杜永芙的,没想到临了却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而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被他据为了己有,难道命运真是如此捉弄人?想到这里,他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秦氏见他不说话,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问道。
赵庆生叹了一口气,既然此生无法无论如何也娶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娶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真的命中注定一定要娶杜永芙,那就这样吧。想到这里,他抬起头道:“如果您真的非逼我的话,那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只能答应你娶她,至于她会不会幸福,我不能保证。”
秦氏听他这话分明有威胁之意,心中气极,但是一想到他好不容易答应了,现在只有先稳住他,只要他娶了芙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便没有发火,说道:“好,只要芙儿过了门,三朝回门时我一定会把玉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