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有些为难,说道:“咏儿,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如果你不现在过去,恐怕连我也要受罚的。她叫你也未必就是要骂你,也许只是问几句话,你好好跟她说一下,也许就没事了。”
咏儿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只好道:“那好吧秋月姐,你先等我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说着就进了屋,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脸色苍白,一步一挪地跟着她去了堂屋。
进到大厅,秦氏正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见到咏儿,喝道:“你给我跪下!”
咏儿见她如此神情,心里害怕,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颤声道:“不知夫人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秦氏怒道:“我还有脸来问我?我问你,是不是你唆使小姐出去见那个赵庆生的?”
咏儿一听,急忙摇手道:“夫人,是小姐要去见他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你还敢狡辩?!”秦氏愤怒地站起身说道:“芙儿虽然胡闹,但还是知礼的,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还跑到了温香楼去喝酒,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简直是不知所谓!就算不是你让她去的,你为什么不拦着她点儿?”
咏儿急忙哭道:“老夫人明鉴,奴婢当时是拦过的,但是小姐不听,奴婢也没有办法。”
秦氏冷笑道:“要你这么说,还是小姐的不是了?”
咏儿一惊,急忙道:“奴婢不敢!”
“住口!”秦氏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宅子里干的那些事,在这个家里,就属你心计最深,心眼儿最毒,哪个奴婢没受过你的气?哪个下人没给过你好处?要不是你,芙儿也不会如此不长进,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就向外面叫道:“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拖出去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就进来两个家丁。咏儿见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俯在地上哭求道:“冤枉啊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唆使小姐,也没有欺负下人,奴婢是冤枉的啊,一切都是听小姐的吩咐行事啊,夫人饶命!”
秦氏见她还要将事情都推到小姐的身上,怒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嘴硬,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不知道杜家还有王法!”说着就对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立刻上前,抓住咏儿的双手,将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