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平把韦性玉拽回身边,架着他大步走出小院沿着回廊一路转折,迈下石阶,看到两旁有养着荷叶的两口大缸,就手按着韦性玉的脑袋埋进水里。
“初六!”叶尉缭背着鲁丰霞跑下来。
“五石散没有解药,”封平平按着胡乱扑腾的韦性玉,一脸坦荡地说道:“泡泡水就醒透了,你要不要把你背着那个按进那口缸里?”
叶尉缭苦笑一声,偏头看看肩上醉成一滩的鲁丰霞,道:“不了,先让鲁师傅睡着,免得节外生枝。行啦,把玉玉也放开吧,别真溺死了。”“哼。”封平平悄悄哼了一声,把韦性玉从缸里提起来。
韦性玉仰头喷了一大口水出去,抬腿就踹向封平平报仇,只是他满脸是水哪里看得清楚,被封平平往膝弯一踢向前送出去,连跌了几步,差点摔趴时候又被捞起来,翻身背对背地把他扛起来,两边胳膊都别住,仰天困在封平平背上仿佛翻了壳的乌龟,再拳打脚踢也不好使力,气得呜哇乱叫。
“初六,不要欺负他了……”叶尉缭一边劝着一边又忍不住笑,韦性玉更气了。
三人一番闹腾,倒也无惊无险地走到原本下车地方,一辆马车正停在这里等候,车夫还在,迎客的仆从也长身玉立在一旁,神情端正,笑容恭敬。其时暮色已至,天光昏朦,四下景致更如幻境一般,叶尉缭不由多看了那仆从几眼,却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封平平把韦性玉扔上车,搭手把鲁丰霞接过去也放进车里,伸手来牵叶尉缭。
叶尉缭正偏头看着那仆从发呆,一边拉住封平平的手坐上车,一边向那仆从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
“一个下人,没有姓名。”那仆从垂目道。
“总有个称呼。”叶尉缭追问道。
“阿由,”那仆从笑道:“叫全了是石由由,冯夫人给取的,从没用过,险些记不住了。”
“哦,你是这长乐府管事的”叶尉缭又问道。
“你问他那么多干什么?”封平平拽了拽他,奇道。“阿缭我要打死你弟弟!”韦性玉在里头喊道,扑出来又让封平平给挡进去了。
“我母亲受人欺辱,我杀了人,连夜带着母亲逃出家乡,流落在外,多得冯夫人收留。”石由由耐心答了,躬身施礼向后退开去,道:“叶少爷疑心重,冯夫人若是有心留你们,花厅里面各式机关早就发动了,揪着我也问不出什么。”
“嗯……”叶尉缭微微点头,伸手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