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封平平听到这里还是不喜,转头去瞪了一眼韦性玉。韦性玉被他唬得一缩,默默揪着自己领口往下拧水。
“不说你这个傻子,鲁师傅是中了什么蛊,怎么魂不守舍的?”叶尉缭问道。
“我也不知道,”韦性玉苦着脸道:“我们在东城巷找到郑家,进门下马,越怜怜越姑娘正在院中除草摘花,看见我们两个就冲了过来,没等我们出声质问,捉着鲁师傅的衣襟就急切地问她姐姐呢,她姐姐怎么没跟过来。鲁师傅从那时候就呆呆愣愣的,盯着越姑娘再不转头。”
“……难道是一见生情?”叶尉缭问道。
“我也这么疑心,还拽着他问,他闷声不说话,仍是追随越姑娘而去。我怕他出事,跟着一道上了马车,进了长乐府。酒味不对我也闻出来了,可是鲁师傅一杯接一杯地喝,我总不能丢下他,只得先应付着,反正他们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就混吃混喝,然后等苏管家来救我,没想到你先来了。”韦性玉道。
“这可真是……鲁师傅怎么就在这里着了道,麻烦,越姑娘只怕心中没有他。”叶尉缭叹口气。
“情之为物,全无道理。”韦性玉跟着叹道。
两个一起转头看向车厢对面沉沉昏睡的鲁丰霞,他也三十有余,江湖历练,嫉恶如仇,忽然间痴迷上了三尸门的一个小姑娘。
封平平转头看看叶尉缭又看看韦性玉,再看回叶尉缭,似懂非懂地眨眨眼。
“先远远带走,能断则断,不行再想别的法子。”叶尉缭道:“鲁师傅跟苏管家有师门渊缘,不能看着他陷进去。”
“我叫王鲜艳他们三个押着鲁师傅回侯府去。”韦性玉道。
“为什么?”封平平问道。
“嗯?”左右二人一起转头问他。
“鲁师傅喜欢那个越姑娘,就让他陪着她去,为什么要带他走?”封平平问得细致了些。
“唔……就不说三尸门是邪门歪道如何如何,只说越姑娘,她是奉命陪着鲁师傅,并不喜欢他。鲁师傅想跟在她身边,她未必想鲁师傅跟着。哪怕是鲁师傅弃善从恶入了三尸门,也只能落得一世单相思,没有一刻好过。人生在世,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勉强不得。”韦性玉答道。
“那也看鲁师傅自己愿不愿意,他要是宁可守在越姑娘身边不好过,也不愿独个好过,你们还强要带他走吗?”封平平问道。
“再想想,六弟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你凶巴巴的,原来还有这么一种痴情念头。”韦性玉道。
“我不是你六弟。”封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