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来到王熙凤住的院子里,挥手让婆子丫鬟们都出去。自己推开门进了房间。
王熙凤正躺床上抽泣,看到王霄进来当即翻身将丰满美好的曲线背对着他。
目光示意端着脸盆的平儿,王霄舒展双臂。
平儿急忙跑过来为他卸甲。
王霄身上的铁甲可不是抛光缕空的样子货,这是实打实的铁甲。
平儿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个个的扣子系带解开,又沉又重的铁甲让她的小脸出汗。
二爷的劲道可真大!
床上耍性子的王熙凤听到身后没了动静,疑惑的转头看过来。
看到平儿那个小蹄子在王霄身上摸来摸去,王霄也是不可描述动作。顿时醋意大发,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小脸红彤彤的平儿抓住王霄的手,低声说“快去哄哄她。”
王霄嘿嘿一笑“衣服没脱呢,怎么哄?”
平儿受不了他,跺着小脚转身就想跑。
王霄拥她入怀,在耳畔低语“等会记的进来替你家二i分担火力。”
面对傲娇耍性子的王熙凤,王霄可没有耐性去好言安抚。她的性格就是你越安抚她越是上脸。
王霄的办法简单直接,就是用他的爱去鞭挞,错了是感化她,感化。
这边忙着感化的时候,贾母那边却是已经闹翻了天。
王霄一下子清理了这么多的管事,除了乌尽孝的家人远在关外,其他人的家人可都是在公侯街的后面,或者干脆就是住在贾府之中。
看着长安县的衙役们拿着锁链大枷把自家男丁拖走,看着自家多年来积攒的财富被抄家搜走。女人们都疯了。
她们不敢在凶神恶煞的衙役们面前撒泼,了出来呵斥“都收了声!有什么事情一个一个的讲!”
贾惜春虽然年纪不大,可这些日子里接手管家还是有些威严的。
众人渐渐收了声,目光都落在了赖嬷嬷的身上。
赖嬷嬷嚎啕着哭了起来,那叫一个哭的惨。
儿子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就连孙子都没能跑掉。家里在门外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待了许久,声音终于是停歇下来。
面如滴血的鸳鸯悄然松了口气。可屋里却是传来了王熙凤慵懒的声音。
“平儿,快进来替我。我不行了。”
看着平儿低头捂脸的推门进去,鸳鸯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靠着立柱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揉着腰的王霄终于是出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
鸳鸯一脸幽怨的看着王霄,也不说话。
“走吧。”王霄整理好衣服招呼鸳鸯去贾母那里。
鸳鸯红着脸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肯起身,只让王霄先走。
等到满脸疑惑的王霄离开,鸳鸯这才匆忙拿出手绢在地上擦拭。
来到荣庆堂,贾母沉着脸坐在软榻上。
她的脚畔则是满脸泪痕,不停抽泣的赖嬷嬷。
看到王霄走进来,这个在贾家极有身份地位的老太婆,毫不掩饰的向着他投去了怨恨的目光。
王夫人与薛姨妈一脸佛系的坐在一旁,看似与她们毫无关系。
“见过老太太。”王霄向贾母行礼“找我来有什么事?”
贾母恨恨的瞪着他“你干的好事!”
王霄疑惑不解“我做过的好事很多,不知道老太太说的哪一件?”
贾母被气的头疼,重重的喘了口气“你把宁国府上上下下的管事都给抓了,还抄了人家的家!你这是疯了不成?”
王霄走到一旁拉了张椅子坐下“老太太误会了,抓他们的人可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哪个!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霄拱手“是朝廷,是皇帝。是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抓了贾家的这些管事。”
贾母捂着额头表示不想和王霄说话,跟他说话能生生被气死。
“这些人在外面犯了案子,长安县那边的卷宗足有半尺厚。他们犯了国法被衙役抓走,这件事情哪一点不对?”
王霄的反问让贾母没办法接话。
她总不能说国法管不到她们家,她还没老糊涂到那个份上。
贾母闭着眼睛缓了一会,这才追问“那你又为何抄了人家的家,把人家几辈人辛苦积攒起来的家业都给抄走了?你这是强盗!”
“这话就更挨不着了。”
王霄笑了“他们几辈人靠着月例银子能积攒出大宅子,大园子,成堆的银山?这都是他们从贾家偷走的钱。作为失主,我再要回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胡说!”
只剩下一只耳朵的赖嬷嬷激动的跳了起来,对着王霄大喊大叫“家里的铺子田产都是我们自己挣的!”
王霄幽幽的看着这个老太婆“大周律明文规定,家奴的一切都属于主家。你们家里的铺子田产怎么来的?还不是仗着贾家的权势巧取豪夺来的。好处你们往自己家里搬,可这黑锅恶名却是由贾家来背。”
他的目光扫过贾母王夫人等人“以前贾家的男人没种,你们这帮人可以肆意妄为。但是现在不行。谁敢借着贾家的名头在外面办事,伸手的斩手,伸脑袋的砍头!我不管你是谁,现在贾家我做主。勿谓言之不预!”
贾家一门两国公,名号响亮香火情众多。
以往跟贾家沾点边的人都能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面捞好处,就像是大树身上虫子一样。
虫子虽小,可数量太多。
不停的啃噬之下,再参天的大树也会有轰然倒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