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司的员工都下了班,洗手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靠着门微微平复着呼吸,袖子和裤管被雨水打湿,黏黏地贴在皮肤,白天梳得整整齐齐的刘海此刻也有几缕垂了下来,他却完全顾不上了。
只见他平静了几秒,又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极缓慢地向下面看去......
他硬了。
第十二章lce
邵与阳现在神经发麻,脊背发直。
是的他硬了。
没看日本小电影,时间也不是早上。
就是硬了。
可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与阳看着自己西装裤那个明显鼓胀起来的地方,略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自己在搞什么,为什么淋个雨会硬,还是说跑步也会硬,还是......
因为季惟。
自己因为跟季惟靠得太近,闻到了他的气息,所以硬了。
他开始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地回放几分钟前的画面。
自己发神经和季惟淋着雨在路上跑来着,他和季惟的脸靠得很近,他嘲笑季惟身体弱,然后季惟就瞪他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形状好像是椭圆的,带着薄薄一层水汽,瞪着自己的时候双眼好像会说话一样,一点儿也不凶,就像......就像发脾气的大姑娘。眼睫毛也是又密又长,像扇子一样呼扇呼扇的,上面貌似还挂着两滴雨水。还有他的皮肤,怎么会那么白的,跑了两步以后脸蛋儿还红红的,嘴唇微微地张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两排可爱的牙齿。
自己有点儿毛病,牙齿怎么会觉得可爱呢?
可是季惟整个人真的就好像一个呼呼冒着热气的水蜜桃,好想......
好想啃一口啊。
邵与阳感觉自己有点儿完蛋。
他脊背直直地靠着卫生间的门,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摸自己的那里又觉得有点诡异,不摸吧......一时半会儿又下不去。绝望了。
正犹豫着,手机突然震了起来。震动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让人无法忽视。
邵与阳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他上周存的一个名字:“可怜的季惟”。
滑稽树上滑稽果,滑稽树下你和我。
此时不知是谁可怜。
邵与阳再次深呼吸一轮,接起电话,听筒那边传来季惟的声音。
“你在卫生间?”
对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在卫生间来一发。
“嗯。”
“那我在车边等你。”
“好。”
电话那头的季惟感觉邵与阳有些奇怪,回话只有一个字,是不是自己打扰到他上厕所了?
电话这头的邵与阳只想挂掉这个电话,立刻马上。
因为他绝望地发现,一听到季惟的声音,自己的耳朵里就像有软软的羽毛在刮,身下的隆起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要命了。
他急了。就算现在来一发,身上也会留下味道,毕竟那样会无可避免地伴随着信息素的大量溢出。他还不想让季惟觉得他是一个怪怪的会在厕所dǎ_shǒu_qiāng的青年。
怎么办呢?
邵与阳的脑回路总能神奇地救他于水火,他急中生智想到一个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