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反应迅速地把手抽了出来,不动声色地背到了身后,微笑着说:“伯母我没事,就是晚饭吃太多有点儿积食了。”
王女士这才松了一口气,催着他们赶紧上楼换身衣服,又反复叮嘱两人不能掉以轻心,多喝点热水,泡个澡再去睡觉。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季惟洗过澡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想着在停车场时邵与阳的表情,最终还是从桌前的袋子里拿出了自己从药店买来的药,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站在邵与阳的房门前,季惟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动静,里面似乎很安静。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季惟望着面前这堵门,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决定再试试。
叩叩
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不在房间?会不会去车库看摩托了?有可能。
季惟隐隐松了口气,不在也好,自己把药放下就走,也省得邵与阳尴尬。
他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推门走了进去。
幸好没锁。季惟一边庆幸,一边抬脚朝邵与阳房间的书桌走去。
!!!
邵与阳从房间的浴室推门出来就看见季惟正站在自己面前。
“卧槽!”
两人都吓了一跳,幸好邵与阳在自己的房间还知道穿浴袍。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邵与阳被惊得不轻。
“我来给你拿——”季惟拿着药的左手举到半空,刚想往下说,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这是一种以前从没闻到过的味道,初闻起来是一股像白兰地的酒味,夹杂着浴室的水汽钻进了季惟的鼻子里却又变了样,它霸道、吸引、不容置喙地抢夺着季惟脑中的清醒神经。
季惟立刻觉察出危险!
这是邵与阳的信息素,虽然以前没有闻到过,但他可以肯定,这是属于邵与阳的,信息素。
季惟反应过来以后一秒钟内双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惊疑地看了对面还没反应过来的邵与阳一眼,随后立刻转身迅速跑出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邵与阳的房门和自己的房门。
???
邵与阳愣愣地站在原地,慢慢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浴室兴之所至来了一发之后,信息素残留会在自己打开浴室的门以后跑到房间里。他更没想到季惟会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而且还立即闻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现在在季惟心里,是不是已经是一个随便对他释放信息素的流氓了......
可是,自己明明也很无辜啊。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邵与阳懊恼地在原地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发一阵猛搓。
怎么办。
刚刚发现自己或者可能也许对季惟有了一点好感,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观世音菩萨你答应我的事呢?
唉。
本日邵与阳叹气次数已达上月总数。
事已至此,只能一会儿鼓起勇气去找季惟道歉了。真实原因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只能先坦白自己在浴室这样那样的事了。
总比被当成流氓好吧。
嗯,就这么办。
邵与阳下了决心,刚想站起身来,猛然看起面前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盒药。好像是季惟刚刚拿进来的吧,应该是要给自己的,后来跑掉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他真好,自己害他淋了雨他还想着主动来给自己送药,自己真不是人。邵与阳又想搓自己头发了。
邵与阳平复了一下自己愧疚的心情,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往前够了够地板上那盒药,拿到手里,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