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故意求死,你就不会放过我的家人,你这是威胁我?”
“那又如何?”轩辕御一付理所应当的样子。
“……”韩匀哑口无言,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在这之前,不该先给我找个大夫吗?不然我马上就挂了。”
“已经叫了。”轩辕御笃定地回答。
“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通报:“五王爷到!”
☆、二度交锋
"没有什么大问题,骨头我已经接回去了,按这位小哥的身体素质,不出半月便能行动自如了。"轩辕言熟练地将绷带打结固定好,邀功似的拍了拍手。
"所以骨头没有伤到内脏吗?"轩辕御再次确认道。
"怎么会?不过是轻微骨折,又不是真断了。"轩辕言不满道,"皇兄你是在怀疑师承神医仁心老人门下的本王的医术么!"
"岂敢岂敢,五王爷息怒。"面对自己异父同母的弟弟,轩辕御难得露出了一丝常人极难见到的顽皮神色,但很快又收敛起来,别有深意的看了躺在床上的韩匀一眼。
当然在治疗过程中应体力不支而晕死过去的当事人是看不到了,不然应当是要拖家带口有多远跑多远,抓不抓的到那是另一回事。
"那老头怎么样了?"安静了一会儿,轩辕御又问道。
"没什么大碍。不过不要怪我多嘴,老枪王一把年纪了再老辣恢复能力不比年轻人也是事实,皇兄下手也不轻点。"轩辕言对轩辕御把他费尽心机带回来的人打成重伤颇有微词。
"比武时不手下留情,是对武者的尊重。"轩辕御毫无悔意。
"好吧好吧,我只是从行医的角度给出专业的意见而已,"轩辕言语毕准备离去,"反正这位小哥才是要立即为你卖命的家伙,老枪王就让他先养着吧。你昨天那一手算是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那群亡命之徒纷纷表示要跟随你。"
"这些人不过是在寻找实现自己野心的舞台而已,从的快,来日倒戈起来也快,"轩辕御抚摸着自己的手背,如白玉般的手背上赫然是一道横跨左右的伤疤,"无妨,反正只是棋子罢了。"
轩辕言的眼神变的苦涩,看着兄长的背影欲言又止,许久才道:"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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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匀伤愈已是半月之后的事。
这期间轩辕御不曾再出现,这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一日看着大好春光,不免有些技痒,韩匀随便从地上捡了根树条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韩匀的剑法走的是轻灵路数,重点不在力道而在方向刁钻,趁人无暇应接再攻其要害,所以虚招多,招式看起来相当华丽,却绝对不是华而不实。
练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正想停下歇一会儿,猛然感到后方有股不寻常的压力,本能的,他压低了身子。
一柄雪亮的长剑贴着他的背扫过,他甚至能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它带来的风压。
偷袭未果,来人迅速收住剑式化削为砍,韩匀想要躲避为时已晚,脆弱的树条显然扛不住锋利的剑刃,情急之
下只好看准剑的侧面,使劲全身力气往上一抽,自己再劈腿让身子更低一些,这一剑稍稍偏了点方向,又是擦着他的背而过。
而韩匀的反击还没结束,剑一过他便单手撑地往后一个扫腿,想逼对方后退为自己争取时间,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硬接了他这一招,往前一步挡在了力道小很多的大腿部位,用真气一震把人弹出约一尺的距离,这时韩匀也已经正面来人:
"轩辕御!"
轩辕御并未搭腔,只是高举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再度朝他劈来,眼中除了杀意再无其它。
韩匀无暇再细究,往旁边急速滚了再两尺的距离,避过了这一剑,然后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摆好架势,大叫:
"你做什么!"
也不知道轩辕御使这一招用了多大的力气,剑身竟然敲碎了地上的石板嵌了进去,一拔之下竟然没有立即出来,只听轩辕御啧了一声,随即一震手臂,青石板的地面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裂了开去。
韩匀骇然,眼见轩辕御拖着剑朝他走来,宛如修罗,急忙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这当儿,轩辕御也突然停下了脚步,剑身一挑,一旁花坛里的小铁锄飞了过来。
韩匀刚接在手中,轩辕御已经借助轻功冲上前来,两者几乎同时到达,韩匀双手握住铁锄的两端,挡住了这一剑,手心被震得发麻。
轩辕御的招式大开大合,本应出现破绽,但他却用快的惊人的速度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控制力弥补了这一点,要换成常人一剑下去往往还收不住势,但轩辕却能借力使力化为下一招,他几乎没有任何虚招,每一招都具备速度,力量和准确性,招招都是杀招。
韩匀只知道有一种人会用这样的打法,久经沙场,一次又一次从尸体堆中活着回来的战场修罗。
又是一剑刺来,韩匀躲避不及胸口被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学武之人永远在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找到比自己强的人,然后,打败他。
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深深的俯□子,如同要扑向猎物的狼,蓄势待发,不惜一切代价。
就在这一刻,轩辕御突然把手上的剑一扔,道:
"不打了。"
韩匀脚下一个踉跄,这种壮志未酬的感觉如同被人当胸打了一拳,差点吐出血来,但整个厮杀的氛围却因为轩辕御的转变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