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百鸾气恼的说着,直拍在被上,又因牵动伤口而自停了动作,便哼了一声别转过头,一副“再不理你”的模样。
见他这般,慕容歌直说无奈,但也知道君百鸾软硬不吃的性子,心想这时哄他怕会闹得更重,他稍错了步,故转了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还叹息的开口。
“也罢。虽说我也好不容易腾出空闲来,你既不待见我我也不做这讨嫌之人。本来君家就厌恶牵连朝野,你君九公子与我慕容氏族确是不好太多来往。你舍身救我,我感激不尽却做不得什么,便不再来烦你,免得叫你心厌,不能好好养伤……”
“等等,等等!”明明还堵着气想不管他怎样说都不理睬,见慕容歌是真的要走,君百鸾又急得窜起拽住他,前时的模样尽转了慌切和楚楚可怜,“小夭哥你别走,我分明是要你留下,你走什么?我费了这么大力气追到这里可不是叫你一句两句和我隔开讲什么朝野君家,那些都无妨!只讲我和小夭哥就好,是不是?”
“……”慕容歌停下来看他,作着平静模样,“不闹了?”
“不闹,怎么会和小夭哥闹?”君百鸾忙摇着头,信誓旦旦的说着,“小夭哥不走,我就不闹。”
“那你这意思是我一离开你便继续?”
“……唔……这个……”君百鸾曲了眼眉好像还犹豫着,手触到的那要摆脱的力一重,他便慌慌急急的摇了头,用力的将慕容歌拽了住,“只要小夭哥不避着我我就听小夭哥的话,不吵不闹——”
头上一沉,君百鸾惊的抬眼去看,慕容歌揉在他脑袋上,目光转了柔和的无奈浅笑轻叹,“你这孩子,总也长不大。”
“才不是……”温暖从那只大手传来,叫君百鸾低了头去,微的熏红了脸,“都是小夭哥你不好,欺负我心软。”
“你会心软?”慕容歌笑他,叫他头低的愈加深了,“鬼灵精怪的,心思比谁都巧,性子比谁都犟,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合适。好了,今日我全陪着你可好?然后你不许再闹,乖乖养伤,过几日回去好不让你父亲担心。”
慕容歌说着拍了拍他,转身想往外去开窗通通这处阴沉气息,谁想身去手停,两边一挣,零零脆声响起,慕容歌诧异回头时,竟见两人的手已被个铐链系在了一起。
“百鸾,这是?”
“只怕这次回去后,你要见的就不是我父亲,而是你岳丈了。”低低说了声,君百鸾扯了下链子将未能回神的慕容歌拽了近,抬起打开了一直攥着的手,轻的一吹,手中粉末便尽数飘向了慕容歌,叫他直呛的咳着。
“百鸾,你这是做什么……什么东西,弄得我——”
君百鸾看他一眼,怯怯的缩进了被子里。
“……迷情之药……”
“什么?”
君百鸾虽说的还算委婉,慕容歌顿时明白过来,不敢相信的看向他,见那副模样,头疼的暗叫不好,忙一边散去还盈着的粉末,一边试图挣开手上的铐链。
“别弄了,你挣不开的。”君百鸾闷闷说着,偷的探出只眼看他,“这东西是照着东羽用材仔细仿出的,没有钥匙,别说扯断,刀割剑砍也没用……”
“……百鸾,你怎么……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隐约觉见血气上涌,慕容歌心怪这药力怎上的这样快,顾不上其他翻开君百鸾抓着的被子在他身上四处寻找,“百鸾听话,这么闹可不行,趁药劲未发快将钥匙给我,听话好吗?不要胡闹了……”
“才不是胡闹,”君百鸾急着说,又气又恼的委屈怨着,“小夭哥,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家家,是认认真真想过的!随便什么慕容君家,随便什么凡情俗理,随便什么男男女女,我就是喜欢小夭哥,只喜欢你,只想着你,一生都搭在你身上了,怎么都放不开了!”
“那些我们之后再说好吗?现在不行,乖,快把钥匙给我,再闹我可要生气了——”
“不要不要!”君百鸾直摇着头,方才还挣扎着不叫慕容歌搜来搜去,看他眼中已有些恍惚迷离,君百鸾起了身拽慕容歌俯□来,一咬牙将他的头按在了松垮衣衫下的肩上,“你总说之后之后,我一松手你就要跑。我不要再等了,这一次我要好好的栓住你不让你再逃走。小夭哥,你死心吧——你别想松了这铐链逃出去灌什么冷水——这铐链只有一个,钥匙也只有一把,而这唯一的一把钥匙虽然在这里,却不是我身上——你记得小墨哥婚宴上我送给夫人汐臣的一双不成对的钗吧?我可是特意告诉他,出门时一定要戴上那只钗呢。”
“……你是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吗?”强忍着冲动,慕容歌将他推了开,转身狠狠咬在自己手上,逼着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动你分毫。不管怎么说,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你……我定自觉耻愧。既然没有钥匙,那便把解药给我。你君家那般严谨,有毒必有解,又绝不施用外物,你一定也带着解药吧?”
“是,这催情的药是我亲手配得,当然会有解药。只不过——”再不理什么矜持羞怯,君百鸾从床上走下松去了衣衫,自后拥住慕容歌,贴在他背上,感觉到那战栗,收紧了手臂,“那解药,就是我。”
慕容歌已不再挣扎的沉默着,君百鸾心里慌怯的快支撑不住,往他身上靠着,“别再找什么借口了,小夭哥,你今天是绝逃不开的。可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