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时宇渊还是在他身上继续肆虐,官焰只好出声提醒:「欸,有人敲门。」
「就让他站在门外听吧。」反正他早就事先锁门了,「来,等等记得叫大声一点。」
时宇渊边说,一只手野蛮地扣在官焰颈项前,另一只手开始解起对方的衬衫。
──喂喂喂!有你这麽暴力的求偶方式吗?再qín_shòu也要有基本绅士礼仪吧!?
官焰双手抓在时宇渊手腕上,想当然尔,仍是扳也扳不开。
就在他的衬衫快要被解光时,门竟然嗄地一声就被人给推开了,而因为目睹两人过度暧昧的姿态、傻眼在门外的人,正是上午和官焰搭讪的义大利男人。
对热情的义大利人来说,眼前的画面当然不是什麽足以震撼的事情,但那男人却被官焰此刻近乎诱人的模样给全然吸引住目光──瞧那英俊的脸现在变得多麽慌乱无助、多麽引人犯罪?男人吞了吞口水。
男人的视线比起被打断他们好事更让时宇渊愤怒,他火大至极,心想刚进门时明明就有锁门,这男人究竟怎麽进来的?
他替官焰拉好半敞的衬衫,怒气冲冲走向男人质问:「你懂不懂礼貌啊?没回应就是不欢迎你,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官焰一听,给了时宇渊的背影一记藐视之眼,这变态刚刚还想强暴他呢,现在倒是知道何谓礼貌的重要性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还真的是一对。」男人急忙说完,又遗憾地望了官焰几眼,往後几步好逃离现场。
显然这意思是说,这男人原本想无视同房的他,跑来和官焰开房间?时宇渊重新关上门板,这时才发现门锁早就坏了。
搞什麽,官焰狡猾就算了,居然连他来个半强压也会有意外发生?再回头想找官焰继续,正好就瞥见後者迅速关起浴室门的一抹身影。
该死,还是一样逃得很快……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继续硬来,但情调这种东西一旦被破坏,就很难再临时进行下去了,尽管回想刚刚的情况,似乎比较像是他想qiáng_jiān官焰、本该没所谓的气氛。
时宇渊一阵郁闷,自从再见到官焰以後,小时候的本质与他成长过程培养的性格,总是既矛盾又纠结,拼命互相抢夺自己的理智主权。
如今的他很想随时就地把官焰给压倒,抚平心底莫名其妙窜起的冲动,但却又不想真的伤害过去的朋友。
他是该顺从本能好,或者顺应感情好?
要是他什麽都不记得就好了,或许他就可以对官焰为所欲为胡来,而不会感到愧疚、甚至是背叛,但若是他真的什麽也不记得,说不定官焰早死在他手里了,官亦再多恩情也不见得有用。
现在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24
时宇渊在楼下大厅抽了一整晚的菸,反正夜深人静、没半个人像他这麽閒情逸致,自然想抽多少是多少,他直到快天亮时才走回房里,原本该睡在床上的官焰却失踪了。
他第一个念头是官焰胆敢他妈的落跑,但马上又发现行李和护照都还在房里,再急欲逃跑也不会这麽蠢留下这些东西。
第二个念头是,他没想到自己待在楼下一晚,却完全没听见官焰哪时候从窗户翻走的,果真情绪起伏会影响一个人的感官灵敏,他可不能老是这样。
时宇渊拿起手机拨号,幸好官焰还算聪明,没敢耍大牌关机,很快就接起电话。
「你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