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乐趣。
这辈子看起来一样长得讨喜,可碍于皇子的身份,多了些内敛。他跟在雪姝身边连连说:“姐姐带我去你的山寨看看可好?我二哥连家都不回,肯定是有不一样的地儿。”
雪姝指着他命人给装的美酒笑说:“得空去寻姐姐请你吃酒。”
待回了驿馆,雪姝觉得无聊还要继续回去做她的山大王,烛月本就话少,寸步不离跟着雪姝同回,无论雪秉臣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帮他找太子去。
看着雪姝带着她的三位副寨主上了马,伤心欲绝的雪秉臣传信调集人手抓紧搜寻。
老皇帝说到还做到,前脚送走了雪姝,宫里还真送来三十个长得帅气的小伙子,太监咯咯娇笑道:“请圣女大人放心,都是没娶过妻,没见过女人的纯粹小伙子。”
雪秉臣一阵头大,收下之后命人立刻带着这群眼药送到燕回山,赶紧给烛月上去。
本来是生性散漫的雪秉臣这辈子被外甥女坑惨了。原本把她寄养在外面,却被族里四大长老发现了踪迹,接回琉璃宫从此爷俩寸步不离。那可恶的烛月仅仅把雪姝前世没有回应他的爱意认成了是他抚养她长大,把亲人间的难舍和儿女之情混淆,这辈子不帮他养孩子了。
说好的一辈子好基友,他却早早就心有所属,更可恶的是这辈子连脸面都不顾,彻底不管他了。
不提雪秉臣在驿馆伤心,回山寨的路上雪姝他们无论走街过巷,还是荒郊野外,总有各种不同装扮的人探头探脑,烛月仅仅说句不是修道人,就不再言语。
雪姝贪图看庙会,路上还耽搁了许久,一进寨子就觉得热闹非常。皇家赏赐的礼物和三十个美男先到了寨子里,凌威照单全收,吩咐众女匪给安顿住处。
岚二爷气得埋怨便宜爹太恶毒,人家嫁个小姐最多陪八个俊俏丫头做小妾 ,他这爹竟然陪了三十个。
他一见雪姝非要陪她习武去,烛月就盘腿坐在一边,看他俩你一拳我一脚连连摇头。
忍无可忍之下烛月起身纠正雪姝的出拳姿势,见她疲懒的样子,狠狠说句:“保持这个姿势两个时辰。”
被烛月的气势唬住,岚二爷灰溜溜走了,雪姝一边马步蹲着出拳,一边对着影子做鬼脸。
烛月就四平八稳坐在那儿看着雪姝被大太阳晒得满身臭汗,那只傻貂凑到雪姝身边,一脸同情。
烛月招手它过来,又耳语了几句,很快貂儿咬着烛月的水壶回来,递给了雪姝。
喝了一壶水雪姝见烛月眼里有了心疼的神色,立刻提着裙子打算跑路,烛月咳嗽一声:“继续蹲马步!打不过人家,跑也得有个好体力。”
似乎无聊的烛月又开始改造买回的那把琵琶,眼见着把弦一根一根拆卸下来,又让凌远找来鹿筋和松香。
他先把原本拆下的琴弦涂满了松香装回,又在琵琶里装上了机关。接着开始搓那根鹿筋。
腿早就麻木的雪姝,连腰都不会动了。凌远探头探脑的急得冒汗,直拉凌威的衣袖说:“哥,姑娘吃不消了,这上师没病吧?”
凌威拖拽着凌远到了水边劝说:“上师是为了姑娘好,姑娘成了咱们族里最没本事的圣女,再这样下去雪族就完了。”
凌远蹲在树下抱怨:“我情愿一辈子不回去,就陪着姑娘在这无忧无虑的生活。”
凌威板着脸道:“这还是有身份的男侍说的话吗?我们是族里选出侍奉神灵的童子。”
凌远腾一下站起道:“我们才是姑娘的男人,他们不心疼姑娘,咱们俩再不心疼她姑娘多可怜?有一位大祭司得了善终吗?”
凌威无奈地说了句:“这都是宿命,我只愿意姑娘永远都不要长大,可她终究还是长大了。”
哥俩说着说着忽然看见那倒霉上师拉着姑娘围着燕回山的山路正在慢跑,烛月背着他的长条包袱,手里拿着那只琵琶依旧步履轻松,雪姝显然累得呼哧带喘勉强挪动着步子。
凌远要去接姑娘回来,被凌威按在那不许他去。半晌凌威让凌远下山买些牛羊在山上放养,抓紧给姑娘补补身体。
跑在路上的雪姝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个没留神踩在了枯树枝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烛月连忙把鞋子给她脱去,随身的小镊子夹出扎进肉里的树枝,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满了药又包裹好。
雪姝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暴起多高骂道:“大叔,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这么折腾我?”
烛月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拿手绢给她擦去脸上的汗,又紧张兮兮给她扇风。想到问题还没回答,纠结了一下觉得身为师尊不能说谎,他认认真真答道:“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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