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地问:“他真的这么说?”
“真的。”
陈锦欢迷茫了一会,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挑。既然他去上朝了,那自己就不必再去了,反正已经迟了。至于那些大臣怎么说,她完全不在意。想到这,她又重新躺倒在床上,抱着薄被,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还咯咯直笑。原来不用去上朝睡懒觉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啊。
下了朝的沈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陈锦欢抱着被子在龙床上滚的正欢。他忍不住笑出声,将手里抱着的东西小心地放到梳妆台上之后,笑呵呵地说:“陛下心情甚好啊。”
听到沈醉的话,正滚的开心的陈锦欢微微一僵,脸马上就红了。为了不让沈醉发现,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问道:“沈……沈相你还没回去吗?”
看着她那副娇羞的模样,沈醉笑意更深了:“怎么,陛下是在赶臣走吗?”
“啊,不……不是。”
“陛下睡了这么久,可是饿了?是否需要更衣用膳?”沈醉看着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贴心地将挂在床前的外衣拿到手里,站在床前问。
这么一问,陈锦欢才发觉自己是真的有些饿了。可等她坐起身看见沈醉之后,脸更红了。她伸出手,垂着头,小声地说:“朕自己来就好。”
“无妨,臣愿意效劳。”沈醉挑了挑眉,笑道。说完,他把陈锦欢从床上牵到地上,为她整理好中衣,仔细将外套穿上。那副轻柔又自然的样子,仿佛相守多年的夫妻一般。
待衣裳穿好之后,他又把她牵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木梳,仔细梳理起她的头发。
陈锦欢透过铜镜,看着沈醉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把木梳,小心又轻柔地梳着她的长发,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陛下,可是臣弄疼了陛下?”沈醉低头,看着脸上表情很丰富的陈锦欢问。
“啊,没有没有。沈相,可要留下用膳?”陈锦欢转移了话题,问道。
“若是陛下准许的话,臣愿意留下。”
“那个,那个……不知沈相,何时回府?朕安排人送沈相?”陈锦欢试探性地问。
“哦?看来陛下是真的想赶臣走啊。陛下不是想怀上龙嗣吗?”沈醉嘴角上挑,他顿了顿,在陈锦欢的注目下,故意看了一眼她平平的小腹,意有所指地说:“这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呢,陛下就是想过河拆桥,也得等到瓜熟蒂落不是?”
“可是,可是……昨夜不是……不是已经?”一想到昨夜的事情,陈锦欢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沈醉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轻笑出声:“陛下觉得,一晚就能怀上龙嗣吗?呵呵呵,陛下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还是太信得过臣了呢?嗯?”
“啊?不是吗?”听到沈醉的话,陈锦欢的小脸又皱了起来,是谁告诉她只要召幸就能梦熊有兆的啊?
“既然陛下想怀上龙嗣,那臣自然得留下来,确保陛下心愿得偿啊。”
“啊?”
“陛下不愿意吗?”
“这……这……”陈锦欢犹疑着,虽然她并不排斥沈醉,可也没想过要和他整日耳鬓厮磨啊。那样的场景,额,说实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啊。
沈醉凝视着一脸纠结的陈锦欢,决定今日一定要把这件事敲定,不然,按照她那个性子,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陛下,”沈醉低下头,靠近陈锦欢的耳边,柔声问她:“陛下,今日不上朝可还开心?”
陈锦欢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可她马上意识到这样不妥,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唇。
“呵呵呵,无妨。若是陛下答应嫁与臣,那这以后,早朝,臣会替陛下去的。”
“当真?”陈锦欢猛地转头,却不想,她的唇正好擦过沈醉的脸庞。她仿佛受惊了一般,马上又低下了头。
沈醉感受到她柔软的触感,心底实在欢喜,但他的目的尚未达到,于是,他放低了声音,继续诱哄着她:“当真。陛下只管安睡即可。”
“那……那祭典呢?”陈锦欢红着脸,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过分。
沈醉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将头轻轻靠在陈锦欢的肩膀上,笑道:“自然也是臣来主持。”
“那,那……”陈锦欢嗫嚅了半天,才又牙一咬,说:“那朕还想出宫游玩,并不只是去庙会,朕还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