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九越哭越起劲,咿咿呀呀的说着话,那叫一个流畅,和沿街乞讨的小骗子有得一拼。
凤逆渊耐心的听着,也不搭话,也不叫停,哭了一会儿,温初九嗓子干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咳嗽两声停下来。
“怎么不哭了?”
“口渴。”
温初九囧囧的回答,遍布泪痕的小脸很是狼狈。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浸泡在海底的珍珠,泛着莹润的光泽,轻易的撩拨别人的心弦。
凤逆渊看了一眼,移开目光,拎过刚刚那坛酒递给温初九,只有一个字:“喝!”
他的本意是让温初九喝这个解渴,却不知自己习惯了命令,一开口就是不容抗拒的军威,温初九以为他是让自己把整坛酒都喝光,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接过酒坛往自己嘴里灌。
一口气喝了大半坛酒,温初九才放下酒坛,眼神变得迷离,抱着酒坛嘿嘿的笑了两声,温初九恭恭敬敬的冲凤逆渊磕了三个头。
“阎王大爷,喝喝了这么多,你满意了吗?”
凤逆渊蹲下来,抬起温初九的下巴,问声开口:“你叫我什么?”
温初九歪着脑袋看他,眉眼弯弯,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阎王大爷呀,你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又凶,这个名字难道不适合你吗?”
温初九说完,打了个酒嗝,抱着酒坛直砸吧嘴,时不时小声嘟囔一句好酒。
凤逆渊保持着捏她下巴的姿势没动,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温初九的脑袋开始摇晃,一看就是要睡觉了。
出乎意料的柔嫩几乎在指腹磨蹭了两下,从未有过的些微绵软触感让凤逆渊一下子收回手,没了支撑,温初九跟着栽倒,一头撞进他胸膛。
“唔好疼,都怪你这块臭石头!”
温初九捂着额头弹回去,打了凤逆渊一拳,力道不大,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凤逆渊却觉得胸腔有些震动,然后有些恶劣的伸手捏住温初九的鼻子。
她很快呼吸不畅,两只手扑腾着要挣扎,却根本挣脱不过,过了一会儿,她的脸憋得通红,终于睁开眼睛,茫然又无辜的看着凤逆渊,似乎在问:你为什么捏着我的鼻子?
“张嘴。”
凤逆渊命令,温初九愣了一下,连忙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隐约可见里面红嫩的舌,吞吐出来的气息携着酒气,并不浓郁,也不是什么好酒,却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他不是才刚喝了酒么?
这般自问着,唇却已经贴了上去。
比他想象中软滑,也比他想象中更香醇,但更多的是有趣。
像一条灵活的鱼,感知到危险的网,左右游着想要闪躲,却终究还是被抓住狠狠地吮吸。
残留的酒气被他席卷一空,然后一点点被他的气息侵占。
这种感觉很好,如同势如破竹的将军在攻城略地,霸道的插上属于自己的军旗。
这里,是他的领地了!
直到温初九不满的哼哼变成无意识的软糯的撒娇,凤逆渊才放开她,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为什么来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