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一声令下,即便是莫府守卫森严也不敢跟上千扛枪的军人对抗。
莫凭澜正在商行里,听到消息后立刻往家里赶。
一路上他眼皮突突的跳,跳的心烦意乱,直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尹雪苼出事后赫连曜就三番五次要见长安,但是莫凭澜都给推了回去,今天,他没想到赫连曜会登门抓人,抓谁?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留?
一进门儿,发现赫连曜坐在他家客厅里。手里还捧着一杯茶。
莫凭澜栖身上前,“赫连曜,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我们的约定你不打算遵守了吗?”
“莫老板误会了,我们来是抓天女会李瓶的。”
他话刚说完,莫凭澜便睁大了眼睛,他转身就往贪欢楼跑。
赫连曜注意着他去的地方,是软禁着莫长安的地方,而不是何欢儿的后院。
张副官上前,“少帅”
赫连曜摆摆手,“他自己去看了也好。”
没等莫凭澜上楼,他的保镖就跑过来拦住他:“少爷,长安小姐和夫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饶是莫凭澜见惯了风浪。也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推开保镖,他还是上了楼。
房门大开着,他大步流星走进屋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地上扔着绣品,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绣了个小孩的肚兜,勉勉强强能看出来是绣了个鸭子。
不用说,这是长安的手艺,她这样仓皇肯定是被人突然袭击带走的。
赫连曜跟着上来,他背着手左右看,“我带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就怕夜长梦多。谁承想还是晚来了一步。”
莫凭澜手里紧紧抓着那块绣布,“你说瓶姑是天女会的?”
赫连曜满脸的嘲讽,“莫老板,天女会都是些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上次雪苼被虏后我就全城彻查仆妇,你府上我们没动,难道你自己都不查吗?”
莫凭澜自然是查的,不过没查出来罢了。莫长安的爹娘本来就是天女会的护法和式神女,他们想要脱离天女会自然会小心身边的人,所以莫府是云州豪门中最干净的,至于跟着何欢儿来的瓶姑他更是派人去南方查的底细,根本没有问题。
“是我太笨了。”
“你的确笨。莫凭澜,你家里养着恶狼还不自知,还自称什么心机深沉,你的心机喂狗了。”
莫凭澜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好看的桃花眸子里黑沉的可怕,“是,心机狗就是瓶姑的样子。既然她们挑衅到我头上,我自然是不能让她们失望的,少帅,有没有兴趣联手一次?”
“好说,长安是雪苼的姐妹,这次我也不跟你讨要人情。”
莫凭澜可没有心情跟他争论这些。“你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必有法子对付她吧?”
赫连曜下令,“张副官,带上你的人去把天女会的几个秘密据点,一律杀无赦,不留活口。”
莫凭澜也对手下说:“下令下去,无论是街口巷尾码头仓库,就连耗子窝都不准给我放过,搜。”
他们俩个一个手握重兵,一个通吃黑白两道儿,都是跺一脚云州都要颤上三颤的人物,此时联手。想必李瓶是插翅难逃。
但是也不那么乐观,毕竟李瓶手里有人质。
长安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和吵闹,她打开沉重的眼皮,影影绰绰看到何欢儿跪在地上,而她旁边有个壮汉正拿着皮鞭抽她。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她都给绑架了?
长安回想自己清醒时候的情况,她正无聊的在楼上绣鸭子,忽然听到门响,她抬头一看是何欢儿的奶妈瓶姑进来了,她记得当时问她来干什么,瓶姑却不言不发的冲着她抖了个手帕。
那个手帕散发出一阵刺鼻的香味,跟着她就觉得眼前发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听何欢儿在哭着哀求,“瓶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你们?你还替她求情,刚才你可为她挨了一顿鞭子,何欢儿,你别蠢了,她不会感谢你,反而更恨你。”
这个苍老的声音是瓶姑,长安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女人也是天女会的。
果然是无孔不入的天女会,她怎么就没怀疑过呢?是因为她平日里唯何欢儿命是从,所以就没人怀疑吗?
又一皮鞭落下去,何欢儿惨呼,“别打了,瓶姑我求求你别打了。”
“我的大小姐,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以后别替莫长安求情,她和你不一样,你充其量就是莫凭澜的一个女人,而她是我们天女会的叛徒。”
“瓶姑,你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吧,那是澜哥唯一的血脉了,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求求你了。”
什么?何欢儿竟然在替自己哀求?长安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她可真没感动,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在做戏。
脚步声越来越近,长安赶紧闭上了眼睛,他们是要对她下手。
有人在她身边蹲下,接着传来那老女人的声音,“莫长安,你别再给本公主装了。”
公主?这老女人是公主?长安因为太过震惊,果然睁开了眼睛。
瓶姑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她顶住了长安的肚子,“莫长安,今天我可要跟你算算帐了,你们莫家欠我们天女会的太多,从你爹娘开始,他们身为天女会的骨干竟然背叛。抛弃了天女的庇佑还杀死了那么多会里的姐妹兄弟,我不会让你好死的,我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