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室内由于拥挤飘散着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沈南棠盘腿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越到深处就越想哭,到最后,眼眶里的泪水打了一个转之后就掉了下来,被众人欺辱她没有哭,被云初戏打了无数鞭子在她身上她没哭,可是,一想到她今后的人生可能会在黑暗里度过,内心再坚强的她终于落泪了,人生在世,谁不想活的自由,谁想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操控,成为傀儡,生不如死,这一刻,沈南棠心里产生了许多负面的想法。
所以,直至荣高将柴房的门打开,一股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寻着光亮,沈南棠慢慢地抬起了头,迷茫地看着站在柴房外的男人。
安顿好云初戏之后,荣高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直接问管家要了钥匙开了这柴房的门,没有预想的,女人脸上布满了泪水,迷雾般的眼神与他对视,那一瞬间,荣高心底深处的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待他再仔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时,她已经把眼泪擦干净,借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这是哪里?”沈南棠冷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温度。
荣高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很不喜欢女人说话的态度,顿了半响,才开口:“这里是荣王府”。
在寂静的环境里,男人好听非常磁性的声音却让沈南棠无端地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这里是你家?”沈南棠努力压制着心里那股阴冷的感觉,面上镇定地问。
荣高不说话,只是看着沈南棠,眼神变幻莫测。
“为什么要伤害心儿?”荣高突然开口,室内温度也因为这句话而下降了许多。
沈南棠睁大了眼睛,与荣高紧紧地对视,为什么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以为她要伤害云初戏,为什么,她根本没有碰到云初戏任何一个地方好不好。
“我没有!”沈南棠眼神坚定,说出来的话也让荣高无端的一恍惚,差点就让他信了她的话。
没由来的,荣高忽然极其厌恶面前的那一双非常清亮透彻的眼睛,仿佛人生百态在她眼里都如过往云烟,一切丑恶在她眼里都被分解,化成泡沫。
“没有嘛?”荣高大跨了几步,一把捏住沈南棠的嫩脖,力气大的让沈南棠不断地怕打着他的手臂。
我要死了嘛,我要死了嘛?沈南棠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睁不开,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女人,嘴一张一合。
“哼”见女人情况不对,荣高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手。
咳咳,呼吸到新鲜空气,沈南棠大力的咳嗽了几声,却引发了身上的无数伤口,一瞬间,沈南棠积蓄的眼泪全部夺眶而出。
好疼,好疼……
收回自己的视线,荣高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眼前女人的眼泪,不要心软,冷声道:“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接着一甩衣袖没再看女人第二眼就走了出去,锁上了柴房的门。
光亮被关在门外,又是黑暗一片,漫天的空虚寂寞恐惧铺天盖地而来,沈南棠像疯了一样,扑到了门板上,不顾身上的伤口哭喊到:“我没有,我没有,快放开我,放开我!!!”
久久,久到沈南棠再也哭不出来坐在地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住在柴房不远处的小香儿一连三日都在噩梦里度过,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女人凄厉的喊叫声,像是梦魇般足足缠绕了她三日,最后,她终于受不了了,第四日黄昏时刻端着馊饭,敞开了柴房的门。
刚一开门,小香儿的视线还不足以看清柴房的全部,但那股难闻的味道却让她差点将中午饭吐了出来,一想到女人可能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了三日,小香儿打了个冷颤,愧疚浮上心头。
那日,管家将钥匙交给自己,嘱咐自己不能将钥匙交给任何人,并且听好柴房的动静,一有异响就通知管家,刚开始女人的叫唤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她开始担心起来,就在找管家的路上,碰到了消失很长时间的心王妃。
“是香儿嘛?走那么急去干什么那?”云初戏面上浮起伪善的笑,拽住急匆匆赶路的小香儿。
“心王妃安好,我是香儿,回心王妃,我要去找管家。”小香儿恭敬地朝着云初戏一蹲身子,起来说道。
“找管家什么事?”云初戏又继续问道。
“回心王妃,那柴房里关着的女人好像不太正常。”小香儿实话实话。
“哦~~”云初戏哦了一声,紧接着心里又有了计划,趴在小香儿的耳朵边言语了几句。
“这可以嘛?”小香儿听完云初戏的话之后犹豫不决。
“是王爷吩咐的。”云初戏见小香儿犹犹豫豫地,直接开口下了一剂重药。
荣哥哥,别怪我利用你,我也是逼不得已。
“恩,好。”
趴在地上没有丝毫气力的沈南棠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睛转了转,就看见在门口处站着一个女子模样的人,手里端着类似饭菜的东西,因为她闻到香味了。
呵,但那又总样,整整三天没吃饭的她再加上过度的大吼大叫,就是把饭菜放到她一米处,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能爬到那地方。
等到小香儿终于适用了眼前的一切,她就看到一个女人面朝着她这方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手里的饭菜。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棠的眼神太过吓人,小香儿怯怯地叫了一声:“过来吃饭。”
沈南棠闭上了眼睛,她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