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则冬气得笑了:“你的学问确实比你哥强,看来你爷爷没少为你下功夫,你的国学底子在咱们队伍中,少有人能及,这是你的长处。我选你做警卫员,可不是因为你能打。中央红军没有一个许和尚,可要说比你能打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警卫班李班长,你恐怕就打不过。“
杨渭汉插话:”我跟他比过了,不输不赢!”
茅则冬:“你名义上是我的警卫员,实际上我就是选你当秘书。但你毕竟还太年轻,你的人生还缺少历练,你的**理论也不到家啊。打碎一切枷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可不是像国民党说的我们要共产共妻。我们中国人讲究孝道,这是我们的优良传统,怎么能破除呢?我们要破除的是愚忠愚孝。”
杨渭汉抗声道:“您让我对这样的父亲也讲孝道,不是愚忠愚孝吗?”
茅则冬气得把茶杯掷向杨渭汉(当然也有意识的没有掷中):“你给我滚!怎么还油盐不进呢?!”
在中央保卫局门前,茅则冬骑着马,后面跟着杨渭汉,没精打采的。
茅则冬对杨渭汉吩咐:“去,把马栓到树上去,再把这袋茶叶送到徐先生那里,向他问好,再求他给我写幅字。”
杨渭汉答应了一声“嗯,”继续没精打采的。
主席沉下脸来:“你再给我甩脸子,你哥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杨渭汉马上打起精神,冲着主席笑。
茅则冬继续严肃地说:“见到徐特立先生,就给我这样。要是还没个笑模样儿,我可就真不要你了!”
杨渭汉立正敬礼,笑着大声答道:“是!”
茅则冬看着杨渭汉走远,嘴里念叨着:“七个儿子!这不是活脱脱的杨家将再世吗!有意思!”
茅则冬走进中央保卫局,董发在办公室相迎:“哎呀!主席大驾光临,我真是有失远迎啊!”
茅则冬:“我算什么大驾,闲云野鹤一只。在你董局长百忙之中,前来打扰,只能说是不速之客罢了。”
董发赶紧说:“主席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您让警卫员送封信就成了,何必亲自来一趟!”
茅则冬笑着说:“我前几天不是送了一封信给你吗,后来想想有点失礼,所以今天专程登门拜望您董局长。”
董发:“主席您这是让我惶恐啊。上次的信我已经拜读了,一切按您说的办!您就是今天不来我这小庙,您的指示对我也是圣旨!”
茅则冬:“可不敢这么说。现在三人团才是最高领导。”
董发笑而不语。
茅则冬:“我是后来听说,那个杨星辰对你有点出言不逊,你可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董发:“他可不是小孩子,那言辞锋利如刀。主席您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是一直睡不着觉,眼前翻来覆去的,都是前几年那些事!主席,您说我们这不是从老大哥那里学来的经验吗,怎么这都成了错误了?!”
茅则冬:“现在看来,是不能盲目的照搬老大哥的成功经验。你看看这仗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正说明不能盲目照搬,否则贻害无穷嘛!”
董发笑而不语,转而言他:“主席,看来您又多了一个爱将了!”
茅则冬笑问:“怎么说?”
董发笑答:“又一个林军团长。”
茅则冬:“他比林标可差远啦!林标敢在您邓局长面前那样放肆?”
董发笑答:“主席,咱不提这个了。我替您观察过,这确实是一颗好苗子!不过尚需锤炼。”
茅则冬:“还是老董你眼光好啊,苗子固然好,可也得他自己争气,改掉身上这些坏毛病。”
董发:“主席您还是对我不放心啊!我董发自打参加革命,这一身都已投入革命事业,怎么会为了别人几句批评就打击报复呢?!红军正值危急存亡之秋,这又是一个显见的好苗子,您说我能忍心杀他吗?!”
茅则冬拱拱手:“是我的错,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董发忙道:“哎呀主席,是我说错话了,您这是关心爱将啊。说错了说错了。”
在军事法庭上,董发宣读处理决定:“杨星辰同志,拒不服从中革军委的命令,犯了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错误。现在鉴于该同志认识和改正错误的态度较好,考虑到该同志的表现一贯良好,现做出以下处理决定:杨星辰同志,目无组织、目无纪律,顶撞总顾问。现根据中革军委的指示精神,决定对杨星辰同志免职处理,免去其独立师师长职务,暂任独立师代理副师长以观后效,由李远强担任政委兼代理师长。此决定为最终决定,不接受上诉。”
李远强面露喜色:“谢谢董局长,我保证杨师长一定会吸取教训,一定会坚决改正。”
董发严肃的说:“李政委你保证你自己就行了,让杨星辰本人自己说”。
杨星辰:“董局长,这个处理决定我不服!我没有顶撞总顾问,我只是正常反映我的意见,再说这也是我们师党委全体委员的共同意见。现在这些意见没有得到答复,光撤我的职,我就是不服。”
李远强恨不能捂住杨星辰的嘴,急得没抓没挠。
董发有点火,拼命忍住道:“杨星辰,你还真要枪指挥党啊!这话你跟我们保卫局说不着!你跟军事三人团!”
杨星辰:“这话你上次就说过,我又不是中央委员,连候补委员都不是,我说不上啊。”
董发讽刺到:“你还知道你不是啊!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