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咄咄逼人到这个地步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男人翘著二郎腿看著我,脸上竟然还带笑?
笑……笑你大爷!我脏话刚要出口,拳头也差一点举起来了,他突然冲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回头,我回头一看,副驾驶座上一人朝我扬了扬手,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著我,这距离别说爆头了,再往下一点爆蛋都没什麽问题,枪法好的还可能一下爆俩。
於是我又怂了,缩在一旁坐好不再轻举妄动,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没钱不行,但这次给我的感触更大,老子要是有钱现在叫一帮人过来一人一把枪跟他火拼都行,现在就不用像孙子似得了。
车开得飞快,我坐在车里看著自己膝盖一言不发,脑子里飞快思考著他抓我要干吗?我跟他的交集也就是那天晚上在包间里给他含了一次,不要脸一点想,他这难道是觉得我技术太好了,想再来一回?
有一瞬间我是真想问问他,但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而且最让我无法淡定的是,男人一直在看我。
从我上车之後,他就一直在看我,那视线说赤裸裸都算含蓄的了,我要是个大姑娘肯定被他看得满脸通红,浪一点儿说不定就往他怀里钻了,可你这样看一个大老爷们变不变态!
我别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结果他一下子笑了。
然後他说了句好像“表情不错”什麽的,就别过头看关窗外了。
车经过路灯,灯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我实在忍不住,试探著问:“你想干什麽能不能直说?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死也死得明白点儿。”
他缓缓侧过头看著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放心,我要的不是你的命。”
那你要什麽……我下意识就想这麽问,但是他又往後一靠,闭上眼开始养神。
我看了看他鼻子很挺的侧脸,又看了看副驾驶座那位,枪到是没对著我,但是跳车对我来说来难实在是高了点。
别说没练过这个,大半夜的,马路上空旷得很,车开得也飞快,一不小心整个人就得交待了。
我一路忐忑,直到车开进一所一看就挺高档的社区里,进门的时候门岗的警卫还“啪”地给敬了个礼。
车在一幢绿树环绕的二层小别墅前停下之後,副驾驶座上那位先下来给我开了车门,然後又拿出钥匙一路小跑去开了别墅的门。
我下车之後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正跟司机说了两句什麽,然後头也不回地先一步进了别墅。我站在原地没动,副驾驶座上那位眼看要掏兜,我急忙跟了上去。
真他妈操蛋。
客厅里灯火通明,那水晶大吊灯亮得直晃眼睛,木地板亮得几乎跟溜冰场似得,大真皮沙发都快赶快上床了。
这时副驾驶的那位也进来了,两手抬了个箱子,我一看,那他妈不是我的麽?连里面的碟都还在,看样子应该是一张也没少。
我有点惊愕地看著已经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副驾驶的那位放下箱子说了句“赵先生好好休息”就走了,直到身後的门“砰”一声关上了,我整个人都跟著颤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门口。
那姓赵的脱了外套,解了领带穿著白衬衫姿势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著我说了一句:“这不是我家,只是临时住在这里。”
鬼才管你!
“你要干吗?”我拿出当年替兄弟出头找人谈判的架式,就差嘴里叼根烟吞云吐雾了,“有话直说,别弄得像个娘们似得,又不是谈恋爱。”
他笑了,“很有意思的比喻。”
有意思个jī_bā!不知道为什麽,我一见他就有骂人的冲动,大概是从头到尾都没能骂个痛快,憋得我比便秘还难受。
“过来。”他突然朝我勾了勾手,又好像知道我不会轻易过去,补了一句:“想谈判也得坐下谈。”
我知道他这样的,平时肯定没少跟人谈判。说真的,今天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肯定能拿出点架式跟他谈谈,可上次在包间里jī_bā都含过了,现在我还有什麽脸跟他装模作样地谈判?谈个jī_bā啊!
可纠结归纠结,是万万不能让他看出来的,我板著脸脚步沉重地朝他走了过去,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麽?
可等我坐到他对面,个贱人又不说话了。
和刚才在车里一样,他好像买东西看货一样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我,视线像小刀子一样从我脸上刮过来刮过去,仿佛要给我刮掉两撇胡子似得,我真想跟他说我这脸皮是真的,没易容。
被他看的我都怀疑自己光著屁股了,我抬头瞪著他,“看够了没有?”老子脸上又没长花。
“赵世维。”他微微眯起眼,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我三秒锺之後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名字。干什麽?想让我叫他名字?我他妈跟你有熟到这地步麽?
“你叫什麽?”他又问。
“干你娘。”
他皱了一下眉,却又笑了,“信不信我能让你身份证上真叫这个名字?”
那我妈还不得抽死我……
“说实话吧,都到这一步了,你再装也没什麽意义。”
我不太明白他这话什麽意思,可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徐洛。”
他点点头,轻轻重复了一遍,“徐洛……”
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你他妈叫这麽深情干什麽?
作家的话:
终於有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