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想起距离她第一次叫霍斯羽做“哥哥”已经有7年了。
她心中自嘲一笑,然而霍斯羽的唇又压了上来,他箍住她的后脖子,发丝纠缠在他手上让她头皮生痛,随即她便对上了一双蕴着怒火的眼睛,怵得她害怕。
她不敢说话,死死地抿着唇瓣,盯着他绝不妥协,主要是他恬不知耻,居然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企图攻克眼前柔软的防线,深入她的檀口与她缠绵。
祁六珈刚喝了甜汤,唇上都是甜汤的味道,那般味道让他沉沦,他的理智早已经被怒火所取缔,碰上她抗拒的神色,更加是引起了他心中的邪火。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好勇斗狠的角色,他更加是那一类人,不然怎么能在商场上活下来?
只是怀里的女人真的是硬骨头,迟迟没有放松下来,他掐了掐她的腰,让祁六珈终于绷不住,松了唇,眼里有笑意,他觑准机会,终于如愿以偿,得以长驱直入。
她现在这副模样儿实在是无法独自去洗澡,她觉得自己留院不会太多天的,也不想让祁昭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免得被他担心。
临睡的时候又收到了祁六笙的信息,和他聊了几句之后总觉得他欲言又止,可是最后还是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忽而发现,他们其实都长大了,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她的弟弟也有事情瞒着她了。
她浅叹一口气,没有多问,就只是希望他们都能过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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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珈。”霍斯羽将红酒放了回去,环着她的腰进了客厅空阔的地方,他早已经辟出了一小块地方用作跳舞之用。
但是,所谓的跳舞其实也只是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走动,或许毫无章法,但因着怀中藏着温香软玉,自然地让人沉醉。
霍斯羽搂着她的腰发现自己双手已经可以完全拢住她纤柔的腰肢,她的后背镂空,光滑如瓷的肌肤紧贴在他身上,脖颈的一抹弧度纤美,发梢微卷,更显俏皮。
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无一不讨他的喜欢,她像是为他而生,让他屈服在她的裙摆之下。
两人听着舒缓的轻音乐谁都没有作声,霍斯羽的手臂上滑至她的纤手上,与她十指紧扣,轻巧地为她套上了一枚戒指。
“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还是有别的安排?”霍斯羽自然是事先调查过祁六珈在这边的近况的,他当然可以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但是她肯定会不喜欢。
她性格中有自主的一面,美国,也算是她的第二故乡,毕竟她在这里读书、治病、生子。
这座城市,并没有他的存在。
他也想留下一点儿痕迹,让这里不再是山中风月,不再是镜中被诘问的世界。
“今天花花会去幼儿园上学,我们可以直接去他的幼儿园接他,给他一个惊喜,你觉得可以吗?”祁六珈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好,可以,没问题。”霍斯羽点头表示赞同。
第18章:
祁六珈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梦中的情景真实到让人发指的地步,而这个梦她做了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起初还没有那么多细节,只是粗略简单的一个梦,连梦的结果都没有。
然而随着日子的流逝,花花一点点长大,这个梦便越来越真实,真实到让她窒息和绝望的地步。
是了,她的妈妈是患了绝症而去世的,也是因为她患上了那个病,所以她才彻底放弃跳舞,后来更加是患上了抑郁症,郁郁而终。
她妈妈的死是她这一生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也是从那时起,她变得冷漠尖锐,不去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也因为这件事情,她学会了用漠然和沉默来对待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叔叔帮你洗可以吗?”霍斯羽问道,已经来到他身前,蹲下,视线和小孩平齐。
“可以吗?”花花忐忑地问道,他其实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叔叔,他觉得他好像无所不能,而且也不会嫌弃他是个拖油瓶,他愿意更深入地去了解他。
“当然可以,花花可是叔叔的宝贝啊。”霍斯羽说着已经将他抱起,在虚空中晃了几圈逗他玩儿。
花花明显喜欢这种快感,立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霍斯羽不敢太大意,花花身上有疾,他不敢让他有事。
玩闹了一会儿便带着他去洗澡了,祁六珈跟在他们身边,问霍斯羽:“你能不能搞掂?”
毕竟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伺候小孩洗澡的这种麻烦活儿他哪里能顾得过来?
“我喜欢。”霍斯羽听着她又想和自己撇清干系的语气,还是按捺住自己的坏脾气,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
祁六珈似乎被他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