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困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照顾你,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就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睡在床上这么久了,我真要伤心的。”霍斯羽双手按在被面上,宝蓝色的眸子完完全全攫取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可能性。
他离她极近,几乎将所有情绪都袒露在她眼前,毫不掩饰,坦诚得让祁六珈不知所措。
“你……你是有受虐倾向吗?刚刚那样的话,你不应该对我发火吗?”祁六珈想要推开他,但是她的手一丝力气都没有,腕子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口。
有新的也有旧的,淤青了一大片。
从前总说他感受不到她对他有多少喜欢,但是所有的伪装其实都是口是心非。
一个人有多内敛多敏感,表面上表现得就有多不漫不经心,多不在乎。
他想问,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合适,莫名地又有些生闷气,因为从头至尾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他让人调查回来的情况也没有说明花花患过什么重症。
种种情绪堆积,竟让他有些恼羞成怒,看向祁六珈那张明艳却是冷清的脸,更加是深深痛恨。
不是恨她,而是恨自己。
这种心情无法排解,只能积郁在心里。
“儿子,你的画贴太近了,都快变形了,我看不见。”祁六珈非常无奈,但又觉得好笑,提醒了一句。
“噢。对不起,妈妈。”然后两只小手儿就捏着那张可怜的画后退了几步,让祁六珈能清楚看见。
“妈妈,看到了吗?”还在画后面探出脑袋看向祁六珈。
画上面画了一个大致像是男人的男人,蓝眼睛,胳膊和腿都特别细特别长,脸上还有两坨红晕,发型倒是非常帖服,画得一丝不苟的。
鼻子是三角形的,穿了件白衬衫,黑色长裤,蹬一双皮鞋,还要在旁边注明这是什么牌子的。
祁六珈一看这幅画不知怎地就想起霍斯羽,明明画得非常不像。
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但还是压抑着问儿子,“这是画你长大后的样子吗?”
“好。”
林萧倒是想看下他要做什么,从善如流将手掌伸出,笑吟吟地放在他面前。
“姐姐,谢谢你的糖果,我也请你吃一颗。”说着就倒了一颗糖果到林萧手掌心。
“……”这骚操作。
林萧哭笑不得,也愈发感慨,现在的小盆友真是不得了了!
佟皓也被祁芣苡的骚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走过来,板着脸对林萧打了个招呼,又笑着弯腰看向祁芣苡,“花花,还记得叔叔吗?”
“啊?哦!是!”
陈维文立即开了门让菜包坐到副驾驶座,并让菜包自己扣上安全带。
这只狗是真的聪明,霍斯羽没好气地想着,祁六珈刚刚领养它的时候对它的关爱程度比对他的还要多,天天将它抱怀里宠着哄着,每天还要熬骨头汤给它喝,看得他都眼馋。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和一条狗争宠,那种感觉简直了……
后来祁六珈的伤好了,照顾它的时间也少了,他便将它送到了狗狗学校里训练,以免它以后做一条一无是处的狗。
10分钟之后,老于开始派卷子了,派到祁六珈这边的时候特地停了下来鼓励她,让她好好考。
转头又是看见霍斯羽还趴桌子上睡觉,皱了皱眉,敲了敲他的桌面提醒他要考试。
这个学生最近的状态好像不怎么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霍斯羽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桌面上,手心是放在胃部的位置没有动过了。
一直待老于回到讲台上说要考试之后,他才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抻了抻自己头顶乱翘的呆毛,从柜台里找2b铅笔作答。
却是找来找去没找着,看到祁六珈桌子上有多的一支,便直接对她说道:“铅笔,借我。”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自来熟,眼风一扫,看到郑南渊放在他桌面上的芒果味棒棒糖,一把抓起放到她桌子上,“报酬。”
她不是什么名人明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陷入这些永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可是今天霍雪儿和杜梓宁既然找上门来,还想对她行凶,做出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她已经无法保持沉默,必须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下一次照样会被人欺负。
她将这一番话说完也不指望霍雪儿和杜梓宁会听明白,离开这里直接往外走,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没有作声的杜梓宁突然问她:“你爱他吗?你就只当他是一枚棋子吧?你如果真是爱他,当初就不会离开他,你这次回来也只是在他身上谋取利益吧?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又哪里会爱他?”
祁六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