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混,不傻的都明白肖礼出手了,所用手段比起他们前番在道上遭遇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狗急了还跳墙呢,眼见年关都不易过了,这才舍得一身剐,想着大家一起死好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突袭,之前枪击、开车撞人什么的都做过,这次换最土鳖的拿刀砍人了。
不是不知道他们一直蠢蠢欲动,保镖今晚一直都有开车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后面,对于这种遇袭的常规突发事件早就有一套熟练应对法则;但他们是真没料到肖二少会在第0.01秒选择当人肉墙的,再说了,二少不挡、肖少的近身单打本事足以应付到他们出现。所以说,呃,这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怎么着?你这话里意思是肖齐活该?你还不领情?他就是自己犯傻死活要替人挨刀?”万三冷笑连连。
“老三!胡咧什么呢你!”贺谨言喝斥他。
“……”肖礼面不改色的沉默一会儿,淡淡道,“他身上麻药还没过,人还醒不了。你们看他一会儿,我去处理点事。”
肖礼一走,贺谨言就开骂,“你是嘴上真没有把门的了吗?刚才什么话都往外跑?那是他肖家人!他能比你少在乎吗?你怎么回事儿啊,撞坏脑子了?”
万三有点冷静下来了,却仍是火气难消,“老贺,我们不说别的,就单说肖齐回国这几个月,接二连三出的几回事,哪次不是在这人眼皮底下?他对肖齐到底有没有上过心?”冷哼一声,“……要真是肖二少的身份如此累赘,那我看肖齐不要也罢!”
贺谨言无奈地瞪他一眼,“你这最后一句话要是给叶姨听见,她心得疼成一团麻。”
“就该让叶姨抓紧把肖齐领走,省的待在国内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贺谨言叹了一口气,“进去看看肖齐醒没醒吧,你别这么大声了。”
肖礼从外面回来时,肖齐刚醒没多久,正怀着一颗七上八下不得安宁的心担心他呢。
虽然,另两人在他醒来的
第一时间,就在他满眼寻找另一道人影的目光下不甘不愿的告诉他肖礼没事,可他还是忍不住的要担心,没有亲眼见着人完好,心里总是不宁的。
“你、有没有…怎么样?”
男人这么完好无缺的站在他面前,依如他出事前在他身后看见的那般英姿挺拔,他知道,他很好,真的没事。
“我没事,别想太多。”肖礼似是迟疑了下,才伸手摸上他的头,“……伤口疼不疼?”
他知道,人醒了,就是麻醉效果过了。
肖齐犹豫着,轻轻点点头,疼的。刚才他是被疼醒的,不知道自己伤的如何,可却连开口说话呼吸都牵着伤口疼。
肖礼的手移到他脸上,摩挲了一会儿,似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的伤口,没有危险,却会活生生的疼。用止痛药,又不至于,只有人生生的忍着、受着,慢慢等到伤口一点点长好。不是他说让人不疼就能不疼的。有时候,言语的表达,太苍白无力。
现在其实已经半夜,肖齐醒了一会儿,没多久又睡着了,只是眉头一直皱着,应该伤口还在疼。
肖礼静静的望着他,没多久便让还在的两人先回吧,都这么晚了。
万三像是又跟没事人似的,闲闲问他,“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
“不是我多嘴,你改改你那性子吧。”顿了顿,“……就当为了肖齐。”
肖礼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始终淡淡地。
贺谨言适时地咳了一下,“那、老三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你听听就行。之前的话,也别太放心上。你知道他,一向口没遮拦的。”
肖礼摆摆手,笑了笑,他们之间哪用得着说这些。
肖齐的后半夜疼的醒醒睡睡、昏昏沉沉,每次迷蒙的睁开眼,都能看见男人坐在床边,他稍动动,男人就探身摸摸他的脸颊,被轻抚的感觉太舒服太美好,他想笑的,但伤口太疼了,也不知笑起来像不像哭。他想让男人也去睡一会儿,但总是意识晕乎的沉迷于他的抚摸中,渐渐就又睡着了。
在白天阳光普照整个房间,映衬的雪白病房更加白花花时,肖齐醒了过来,意识也随之清醒
他有些愣住,最近自己是不是住进医院的次数太频繁了些,不到一个月,竟来了两次。
这样白花花的病房不会给他有什么好的回忆,记忆的门缝只稍微开起一角,他就脸色惨白的摇头打住。
嗫嚅的跟男人说想要回家去,不想待在医院。肖礼这次连个眉头都没皱,也不觉他在无礼任性,半小时内,妥当安排一切后,就带他回了家。
张妈觉得自己还不算老,但一颗心脏都跳得不听她使唤了。
一帮人推着移动病床进入肖家大宅,肖齐横躺在上面,她真的两腿都软了。
肖礼只简单说肖齐受了点伤,没有大碍,让他们不用担心。但张妈两耳朵嗡嗡地响,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小少爷难得出次门,回来总要带点伤。这还是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吗?
张妈惶惶然看向肖礼的目光开始有丝不信任。
肖齐伤在腹部,不能坐、不能站,目前只能躺着,肖礼让人把他放在了自己床上。肖齐想出言说不要,但被别人慢慢移动到床上的过程中,他的意见太微乎其微,站在一旁的肖礼显然不会听从。
肖齐怕就怕跟这人独处,没成想现在还要同睡一张床,心里的